宁初一刚把手机捡起来,准备查看有没有什么信息,就听到易褚柠说道:
“过来帮我系一下围裙。”
“哦。”她随手把手机塞进口袋,上前给易褚柠系围裙。
看到他已经把一溜食材都处理好,分类装盘整齐地放在流理台上,连强迫症患者都挑不出毛病来,宁初一惊叹道:“真看不出,你竟然会下厨。”
“是你忘了,我一直都会下厨。”易褚柠语气淡淡地说。
宁初一愣了下,回想起了一些年少的事情,恍然道:“对哦,我记起来了,以前你是不是还亲自给我准备过早点来着?”
她并不是一个会经常去回忆过去的人,所以差点忘记了易褚柠会下厨这件事。她上初中那会经常赖床,导致没有时间吃早点,她嘴又叼,外头的早餐她基本不吃,因为易褚柠家和安宅靠的近,所以每天上学她都是在车上吃易褚柠带的早点。
有些人和事就像每天喝的水一样,平平淡淡的,平时根本不会回想起,想起来也没有什么感觉,只有当失去的时候,才会意识到其重要性。
宁初一感慨:“你离开后的那阵子我可难受了。”
正要开火炒菜的易褚柠手上的动作顿了下,他喉结滑动了一下,用漫不经心地语气说:“你这么没心没肺的人也会难受?”
“易褚柠你有没有搞错,是你先不告而别的,我一直把你当成最亲的人,可你呢,要走没有跟我说去哪,这么多年一次都没有联系过我,一回来就跟我作对,真正没心没肺的到底是谁?”宁初一翻了个白眼。
易褚柠嘴唇微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开火炒菜。
宁初一盯着他看了几眼,见他没有要回答的迹象,她哼了声,扭头出了厨房。
当然,她走出厨房,不是因为放弃刨根问底,而是准备换个方式,她去吧台醒了一**酒,准备一会儿多灌易褚柠喝点酒,等他喝醉后再套他的话。
没多久,易褚柠就端着菜从厨房出来了。
看着餐桌上三道色香味都挺不错的菜,宁初一迫不及待地尝了一遍,而后朝易褚柠调侃道:“你以后要是没有戏拍,可以去开个餐馆当个厨师。”
易褚柠睨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 他自顾干了一杯酒,呼出一口气,问她:“颜子熙和你不是同一所高中,他又大你三届都已经上大学了,你们根本就没有交集,当时他怎么就进你的眼了?”
宁初一先给他满上酒,随口回道:“宁安琪和他是同学呀,有一次大家出来玩,宁安琪把他带来了。”
“你竟然不在意他有女朋友?”易褚柠声音有点低沉。
“什么女朋友啊,宁安琪称其量就是一个想得而得不到的爱慕者,如果他真的是宁安琪的男朋友,我就算觉得他顺眼也不会喜欢他。”
说到这里,宁初一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一只手托着腮撑在桌上,脸上带着笑,径自说道:“当时他穿着白衬衫校服,干干净净的,知道我们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也没有半点自卑和恭维,他对女孩子很体贴,但又不会过于亲近,唔,我最喜欢他的眼睛了,不笑的时候也仿佛带着笑。”
等她拉回自己的回忆,却见对面的易褚柠竟然已经喝了半**酒。
她眨了下眼,心中满是惊奇,她的恋爱经历有这么下酒吗?
“我说了我的事,现在该你来说说你的事了。”宁初一眼珠子微转,把话题引向她感兴趣的地方。
她正跃跃欲试着想要套易褚柠的话,却见他放下酒杯,拿起了筷子说:“菜要凉了,先吃饭。”
一等他吃完饭,宁初一就把他叫去客厅坐下,还不忘把酒**和酒杯带上,一副要详谈的姿态。
“快说说你这些年都做什么去了?”
易褚柠喝了口酒,“我爸妈出事后,我祖父就派人来接我出国了。”
“所以八年前那个晚上你来找我,其实是来跟我告别的?”宁初一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八年前易褚柠家破产欠了巨债,他父亲承受不住压力就跳楼自杀了,他母亲受不了这个打击也在那天出车祸去世了,那天她并不知道这些事情,易褚柠来找她的时候她正在招待大姨妈,心情特别烦躁。
想到这里,她突然一阵心虚,难不成就是那天她说了什么刺激易褚柠的话才导致他这一年专门跟她做对?